蹈海

因信称爱

气息

半个ABO,意义不大。




怀抱一个少年人是什么滋味?大约等同于衣服里兜着一窝兔子,毛茸茸,乱蹦乱拱,叫人心烦意乱……但是看它可爱,又不好责备它了。兔子当然是热乎乎的,还很软,但影山茂夫却没有这般好处,骨架也长的比原先大,小臂肌肉略微有些硬,抱起来,就不大像兔子那样舒服。可影山单脚撑着地面,另一只缩在沙发上,就这么一具尚未完全长成的身躯下,罩着无可奈何的灵幻新隆,徒弟整个人像是要钻进他的怀抱里头,眯着眼凭气味活动,灵幻一张老脸同往常一样,就又有些搁不住了。

茂夫,他开口,嗓子也很哑。

师父要水么,待会儿好不好?

影山仍旧没抬头,只是含糊的问,像是问,又有点难察觉的撒娇。年轻人的撒娇总是叫人喜欢,况且影山茂夫声音也是又轻又柔和,不紧不慢,很能耐得住性子。他以一种将线穿到针里的仔细同耐心在灵幻心里安营扎寨。

影山茂夫究竟多强?谁也说不准。输给他,也就不算丢人。灵幻新隆因而早早举了白旗,也实在想不到怎么阻止一个温柔体贴的徒弟——伴侣的爱意。

况且也没有理由。

师父好香啊,影山茂夫道。

也不是香,徒弟顿了顿,讲不清,但是闻起来很舒服。接着他有点儿不好意思道:挺安心的,闻久了还有点困。

灵幻新隆自觉已变成一只大号香炉,巍然不动的躺在那儿。

沙发是该换了,他想。

换太大也不行。

谁知道影山这小年轻能做点什么呀,小,那就小吧。否则回家都麻烦。

灵幻新隆在这头乱想,影山也不管他,只是继续自己的动作,把对方衬衫的扣子又解了一颗。他垂着头,鼻尖在皮肤上像道毛笔印子似的滑动,细嗅气味,试图用词语和描述捉住它,却又难以掌握。灵幻新隆的味道有点儿像是人造的男香,极淡,也很温和、很稳固:有着些人造的甜美同招人,却又有着人造的可爱,到影山这儿,便比可爱还要可爱一些。他努力记住这些,把脸颊也贴到对方胸膛上,听到下头的心跳,也心动,又克制下来。

毕竟是白天。

也都还要工作呢。

这兔子有些不大甘心的又左右逡巡一圈,上上下下都将灵幻新隆的味道记了一遍,觉得师父应当是个过于坦诚的陷阱,写了影山茂夫的名字在上头,因此他一看,立即就没半点犹豫的跳了下去。并且还愿意再跳许多次。字意柔软的词或许读起来也柔软,温柔乡,虽则灵幻新隆穿一身笔挺西装,又聪明又——可爱,并未有什么水似的温柔给影山,年轻人仍旧觉得自个有些无可救药的这么想。他把这味道记在骨血里。再抬头看,初夏的热同倦意竟然已经叫灵幻新隆比他先睡了过去。

影山茂夫有些懊恼:原本这样的行为应当是看起来有威胁性的。

约莫灵幻新隆是怎么也无法从他身上觉察出这个。

他无声的叹口气,姿势有些别扭的再次伏下身子靠在自己的师父身上,叫那迷人可靠的气味重新包裹他,而后他动动手指,椅子上脱下的外套便飞来盖在了他们身上。那外套是个死物,同曾在他手上用过的无数物件一样,无知无觉的落下,全然不知自己之下遮盖着影山茂夫的一整个世界。




END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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