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夕何夕
@our young and stupid 生日快乐~好了该装作惊喜的样子了（不
污的部分特别放送给九同志了，正篇让我们愉快的吃下这口糖吧（也不是
01
你穿越了。
穿越？
对，意思就是呢，你不在原来那个时代了，你到了另个地方、另个时间。
噢……我说呢，刚才还在屯所，怎么就到这儿来了。这是什么时候啦？
几百年后了。
哦！那可了不得……你怎么身上都是伤？几百年后，也在打仗？
总是在打仗的。
对、对，你说的有理……不打仗，要我们干什么呢？不过我看，你还是去修修自己罢，不然坏了就麻烦。我们是和谁打仗呢，又是为了什么打仗？
为了守护历史，有些人要篡改它，我们去守。
听上去倒是个光荣的活。不过我不大懂，不过既然来了，也便帮着打就是了。我看你们要收整队伍，是要回去么，我跟着你好了。说来忘记问，这里到处都是血味儿，可是眼熟的很，不大像几百年后的模样啊。这是什么地方？
池田屋。
02
最近，我和你来这里也有段日子啦，这里可真是清静得很，平常也没什么大小不断的纷争，不像打仗模样。顶多是一队人回来时，受点轻伤罢了，你说那位审神者，护着你们的紧，看来都有些过分忧虑了，哪里有怕刀损坏怕成这样的主人？我说要给你帮忙的，你为什么不带我一块儿去战场。
你去不了，去战场那是审神者灵力供着的，你是真真切切活着的，你打不了我们这场仗。
那我就——这么一直闲着？那也不好吧，我闲的快锈了哪。
你不喜欢这清静日子？
也不是不喜欢，就是不大习惯，我之前可是天天斩人。
我现在也是，但还是觉着以前好。
你肯定觉得以前好嘛，毕竟是你！前头我没问，冲田哪，他最后怎么样了？我知道死了，都几百年了，不死那才是有问题，但既然都有这么好个机会，总还是想问问你。当然，你要是不愿意，不说也可以。
……
我知道了，那就之后说罢。你也不必太难过，人总是要死的，总有一天，我们也一样。我问你，拥有人身，究竟是什么滋味。
会冷、会痛、会发抖……也有体温。
那你握握我的手？……果然是有的，真温暖啊，可惜我依旧是冰冰凉的……你怎么不放手？再握下去你要冻僵了。
……
放手罢，哪里能一直不放手呢。
03
本丸这地方，也很有趣。
哪里有趣？
你看，就像养花啊，永远都知道明天究竟是阴雨还是个艳阳天，种什么也很有条理。其实我觉得好玩儿，从来没看过刀还得养马养菜园子的，但是真做起来，也很有趣，以前都没这个时间做这些。当刀和当人果然不一样，闲暇总是多出些的。
其实也没有意思，知道太多，对明天就没有期待了。
也是这个道理，你说我还能回去不？能的话，能不能忘掉这里呢，总感觉我这一回去，你就得跑去斩我啦——违逆历史嘛。但要说期待，那倒也还是有的。
什么期待？
你上次说话吞吞吐吐，我想，我们肯定没个好结果吧！不过这也不要紧，我们能在一块儿就成啦，死么，我以前被许多人拿来用去的，也没谁珍惜我，可能比死还不堪忍受。但是后来就好多了，所以你真不必这个表情，哪怕我们跟着一起被断了碎了呢，也算是死得其所了。反正，你也喜欢冲田嘛。……诶，你怎么这么激动啊，这就把我抱着了，再用力我可真不行了。
清光……
我在，我在，你现在厉害了啊……还亲我呢，我们居然关系到这么个地步了？
你不愿意我亲你？
完了，你还是你吗，我看你直率的有点儿可怕啊。你不是也被什么给穿越了吧？
……
你要亲就亲吧……我也不是不愿意。我说的是亲，不是啃，你注意点儿啊。
清光，你日后肯定还是要回去的。
是吗？你知道的这么清楚？哎哟……别啃了！你还咬我呢你，信不信我咬回来啊？
那你咬回来吧，我等着呢。
你这性格变化也太大了，安定，我说安定，你真没事吧？
没事。
……还啃！
04
又是一身血！快去手入室吧，快点。
不要紧，反正去了也是要排队的，等差不多完了我再去。
离得近点也好啊。怎么最近总一身伤？
最近都是去池田屋那里，还没适应地形。
这有什么不适应的？根本就是我们住的那块儿嘛，多走走不就得了，每次回来看你表情都这么差。
清光。
怎么？
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陌生。
是有点，你跟我认识的不大一样了。
我们很多年没见了。
几百年了嘛。
不是那个……其实我都有点儿想不起你现在想起来什么样了，后来你笑起来也勉强的很，再后来都不常笑了。虽然之前也有再看见你笑，但跟你现在也不一样了。
安定，不是我说啊，你最近说话真是越发神神叨叨了。来，不要紧张，坐到我跟前来，知心清光为您服务。
……我去手入室了。
你看看你，我可是诚心诚意为您服务，奈何您不领情啊。赶快去吧你。
清光。
又怎么？我先说好，我这服务过时不候的。
清光，笑一个给我看看吧。
04
安定，你这登徒子。
你怎么又学审神者的说话……
什么啊，我们那时候也有好吗，就是词不一样，意思是共通的。就准你亲我啃我还脱我，不准我骂你是吧，我可要去告御状了。
你还说没学？你的语气都快一模一样了。
我这不是闲的慌嘛，那你说，我除了观察下现代机械现代人类，我还能做什么？成天就在本丸等你来等你去的，我是真要锈了。我要回去。
怎么回去？
是啊，怎么回去呢，我也想知道。可我知道，我是非回去不可的。
为什么呢。
这有什么为什么的，你是安定，我那个也是安定，我还厚此薄彼吗？再说了，我终究也不属于这里，也许以后属于，但绝非现在。安定，审神者她看不见我，你周围那些刀灵也一样，可是他们也知道加州清光。
……
安定，这里的我……已经死了吧。
恩。
怪不得那审神者那么一副保护过度的模样呢。还是那句老话，皆有一死，只是早晚。你别又那个表情好不？实在不行我就乖乖让你啃吧。
只是早晚、只是早晚……你说得对，可你怎么就不晚点？非要那么早？还又死在同个地方？
你说池田屋？
……你知道了。
我有耳朵谢谢，成天听着队里的刀谈这个，能不知道吗。断就断了吧，死在战场，已经是个很好的结果。
你没死在战场。
没有？
我见过你，在你终于属于这个地方的时候，那之后你还活了许多年，死的也很不痛快。我想其实还是你和他像，都是这样不顺遂心意的离开，你笑倒也是还有笑，也是一副……我说不出来，你现在笑就不是那个样子。反正你到哪儿都是知心清光，你说，不要紧，谁没个阴沉沉的过去呢，慢慢就会好了。我信了你。可你没给自己这个时间。
安定。
……
安定，你别笑了，太难看了，真的。
05
今天下雪了啊。
是，审神者也没想到，慌忙的去找取暖设备去了。
当人就是麻烦，还怕冷，你看我，坐在雪里头一点感觉都没。
也许吧，不过下雪景色也好看，冷点倒也无所谓了。
你之前不是说本丸什么天气，都是好了的？
凡事都有例外。
好吧……安定啊，转过头来。
什么？……怎么突然亲我。
哼，我被啃了这么多次，好歹要还回来次吧。还有啊，你以后还是等没人的时候，再来和我讲话。
为什么？
别人看不见我，你成天对着空气讲话，再不久审神者就要把你捉去心理辅导了。你怕不怕？
不怕。
……我又不是真的问你，我是跟你说别再这样了。
清光，其实我有时候都在想，你是不是我幻想出来的。
我活生生这么一个刀，你跟我说我是你想出来的？你这想象力也是太丰富了。
我想，可能你是我做的一个梦吧。你之前和我说了很多，其实我都是觉得有道理的，但道理做事是两回事。想明白事情是很容易的，去做，很难很难。其实我们过去，我是说你那时候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不算长，也就那么几年罢了。后来再遇到你，我们其实是在这待了很久的，你说我陌生，我确实是陌生的，以前我和你没这么复杂，后来喜欢了，事情就变得很不一样了。
……
你说喜欢究竟是个感觉？也说不清楚，我有时候觉得我们是一直在一块儿的，好像从来没分开过。其实实际想想，哪里有那么久啊，但就是心里头这么觉得。后来，我和冲田君走一路，你留了下来，我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，最后如何，反正看你语气也是不大好。那时候其实我很少想起你，事情一件一件的来，我哪有时间思考你呢？等冲田君去世了，我在他旁边坐着，风一吹，我突然就冷的受不了。原来离开是这个样子啊，我此刻才明白了。
……
做梦就做梦吧，这样，也算不上个美梦，但至少不差。其实我知道你终究要回去的，你说我亲你，这还不是你先开的头？池田屋啊，就是这时候了吧，你临走的时候，我也是太过大意，没看出来你压根已经不是原先的神情了。可是你不要去改变什么，因为这就是注定好了的事，终究有那么一天，我们会再见，再分别，我等着那天来。
睡吧，安定。
是啊，我要睡了，再不睡，我要睁着眼看你消失，还是算了。
安定，雪好冷啊。
一会儿就会停了。放手罢，清光，哪里能一直不放手呢？
06
加州清光从一个落雪的梦中醒过来。
这梦冷得很，他禁不住浑身抖了抖，又僵硬着身子慢慢站起来，活动手脚。一会要跟着出征，这状态是不行的。他心头这么想着，屯所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，他也要跟上去了，冲田说这次挺重要的，整理好即刻就得前往池田屋。
他正要抬脚跟上他们，却发现安定坐在走道的边沿，撑着脸看他。
不知怎的，加州清光突然有点伤心。这哀伤来的太过突然，太过莫名，几乎找不到一个出现的理由和宣泄的口子。怎么回事啊，他骂了声自己，每天都是出战，难道次次都得这么伤春悲秋的？什么毛病。可是骂自己也没什么大用，他还是伤心，越看安定一分，就愈伤心一分。
安定。他走到对方身前开口道。
怎么了？
清光也说不出怎么了，他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大和守安定，半晌，俯下身亲了他一下。
安定愕然的张大嘴，活像被人踩了痛脚。
你不要……他本来想说，你不要乱走，我心里突然很慌，等着我回来。可是话出口的时候，变成了：你不要太记挂我。
安定继续瞪着他，似乎搞不明白这是出了什么事，清光很肯定往常他必须要说，谁要记挂你啦？可今天事事都不是常态，因此大和守安定也只是瞪了小会儿，什么都没说出来。清光倒是乐得他如此，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讲，要是安定真的接话，他也不知道怎么回。
他犹豫了一会儿，没再说什么，便跟上队伍走了，冲田还在等他呢。踏出门的时候，加州清光的心倏尔又柔软了下，他看到安定从走道上站起来，往前了几步，不远不近的站着，看他离开。他突然就摆脱了周身若有若无的冰冷感觉，好像在他体内的那场大雪终于下到了头，此刻风止雪停，他想：等我回来啊。
END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