蹈海

因信称爱

此分此秒此时此地



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写。以前我很明白,因为我太痛苦了,我呼吸一下,有时候疼的受不了,一种极端强烈的负面情绪徘徊不去,有人说不写不会死,当然不会,不写可以做很多其他事,可以跑步,可以唱歌,可以爬山,可以做很多,但是会活的很艰难。你年纪轻轻,受的苦从来也不多,没有重重磕着碰着,衣食无忧,你为什么艰难?你没有资格艰难。当然没有。我可以验证理论一万次,但那片阴影徘徊不去,你没有办法。

有时候我会想另一些事,有些人写起来就很轻松,很开心,仿佛也不会不愉快。现在我已经明白了,我也会写,因为我一边写我的伤口,写千万次有关它的事,细节,隐喻,另一边我写完全无关的,轻松虚幻的,假装自己很好,确实很好,这时候我是感到轻松的。

也许我没有好,只是学会了另一种生活方式。

很多人写爱情故事,但是没有和谁爱过,有些人爱过,她们也一定是不一样的。

一半时候我笔下的全都是显而易见的你,另一半丝毫不像。

说不定这也是故事的魅力。

虚拟角色有没有人权?不知道,谁也不知道,因为不会爬出来辩论一番,所以人各有论,这件事是不要想的。所以有什么关系呢,生啊,死啊,爱啊,恨啊,像是烟花筒里的火药,压到最低,又不断攀升,从口部炸开,完成的一瞬间无论胜败好坏,不管结局对错,事情完成了,情绪落定。爱故事的人爱着这一瞬间。那爱人那些呢?还要回头再看,再爱一次,然后再一次。这个世界是无所不能的,也是无能为力的,同样是无可指摘的。

不过这都无所谓,因为试了很久,我还是常常会想起你,你不再是任何人,而是过去的总和,就像风,一直都在。

就算是要证明自己有资格爱有资格被爱,证明不孤独,又要证明给谁看?同样无所谓。

可是要是什么都不说,只会死的更早。

有时候我想大笑,笑很多人,笑很多无谓又荒谬的事,现在我不想笑了,我不知道我觉得重要的是不是真的重要,不知道别人的看重是不是真的无足轻重,我没资格评价他人的生活。不是胆怯也不是怕事,只是逐渐觉得人无完人,人也没有绝对,没有标尺,不想再去随意测量。自知之明。

你曾经是我的标尺。

以前我曾强烈的希望看我的文的每个人都是理解我的,为了避免不理解,我就不听人说话,我捂住耳朵,现在我也不看重了,我写一万个人也不能治好自己,遇见一万个理解我的人同样是天方夜谭,生活由无数不能理解组成,我们应该习惯,应该彼此习惯,因为所有人都会遇见所有人无数次。

文字会彼此选择,人也同样,你不会留住任何不属于你的人,所以无需介怀。

故事好在哪里呢?因为爱是不会选择的,感情也不会,谁都可以在故事里得到爱,得到战栗,在现实里,你我都没有这种勇气。生活的成本毕竟比故事高昂。

比爱更复杂的东西也有很多,但是这个也很难得,并且它是我想要的。别人想要什么我管不着,也不知道,但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。我要是想,就会想很久。

写东西的人比其他人更贪婪,不仅想要自己的爱,还想要别人的,命只有一条,生活只有一次,但还是天天做梦。

我梦里有什么呢?有你,除了你还有许多其他人,就这两样。主要是你。

从梦里醒来,我就开始写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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